无明有焕

络纬秋啼金井阑。瓶邪铁血洁癖。

【瓶邪短篇】有所求(817贺文,老张视角)

和去年的817贺文一样,都是#闷骚男人想得多#系列。甜预警。x

“我的所求,就是你。”

有所求

 

【2018八一七贺文/瓶仔视角】

 

文/燕微

 

今年是我记忆中的第四个生日,日子是吴邪和胖子定的,第一年我走出青铜门和他们重逢,第二年第三年都是在雨村过的,第四年,也就是今年,这个日子刚好赶上七夕。

 

吴邪照旧问我想怎么过这个生日,我也照旧回答他说一切都听他的。吴邪笑骂了一声,说我都解放那么久了怎么还活得跟老僧入定似的,无欲无求,问什么答的都是随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一生无所求,抑或是我有所求,只是习惯了规避掉这些东西,时间久了,也就不知道有什么可求了。

 

但实际上张家人一贯低调,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就比如我,我其实有点烦张海盐和张海客,我一是觉得他们话多的德性有些破坏我用了十几年时间在吴邪心目中建立的张家形象,一是他们的出现总让吴邪不那么开心,吴邪不开心,我自然也不会开心。不过,话说回来,张海客他们在给钱上出手很阔绰,我自然也就有了容忍他们的理由,毕竟还解雨臣的债实在是让吴邪既头疼又心痛。

 

最后吴邪和胖子带我去了镇上的酒店,说是吃什么七夕浪漫烛光晚餐,我们到了酒店发现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经到了,他们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人,我记得吴邪提过他们,一个叫黎簇,曾经帮吴邪对付过汪家,另一个叫苏万,是黑瞎子的徒弟。

 

解雨臣和胖子聊得很火热,苏万和黑瞎子也在讨论事情,那个黎簇我没怎么见过,但他的眼神一直在我和吴邪身上,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在七夕这一天来打扰我和吴邪,但我知道吴邪是开心的,餐厅稍暗的灯光被玻璃酒杯剪碎了,扑簌簌落在了吴邪的眼睛里,很像雨村夜晚满天的繁星,也像十三年前那晚我在吴邪眼中看过的,长白山巅倾泻的银河。

 

“吴邪,得了我在帮你的盘口跑生意,你就在这儿和你男人过七夕?”黎簇说。

 

“怎么了,你咬我啊?”吴邪挑眉,“今儿老子请的客,不想吃的话外面还有西北风,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啧这德性,更年期。”黎簇吐吐舌头,往嘴里塞了一口虾肉,给我递眼神,“再不管可就飘了。”

 

我没理他,在我看来,现在的吴邪是真性情的,无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胖子以前说过我看吴邪总是戴着跟长白山的积雪那么厚的滤镜,我之前不懂什么叫“滤镜”,但我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吴邪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是世间最难得的。

 

“你他娘的懂个屁,我们家老张管谁都不敢管我,是吧小哥?”吴邪很得意地笑了一声,朝我看过来。我想起来吴邪曾经抱怨过,除了晚上,我给他的反应实在太少。现在大概就到了该给他反应的时候,我想起前几天偶然看到的电视剧剧情,于是我嗯了一声,然后把吴邪揽进怀里,当着这些人的面,把吴邪的脸扶正,低头吻了下去。

 

然后我用余光看到,对面的解雨臣筷子一松,掉了虾饺,黑瞎子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呛在了嗓子里,苏万瞪大了眼睛,手机屏上是鲜红色的“game over”。

 

胖子:“闷声干大事啊瓶仔。”

 

吴邪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打了一下我的手,把我推开,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有人呢,张起灵你有种,赶紧放开老子!”

 

我放开他,用无辜的眼神看了看吴邪,他眼睛里的火登时就熄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原因,看上去反而水汽蒙蒙的,很诱人。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我曾经做过的一个还算完整的梦。梦里我站在一个幽暗的类似祠堂的房间里,对面坐着一位老人,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声音沙哑得就像雪山冰川脚下滚落而下的冰碛碎石。

 

他说:“他们会选你作为起灵人。将所有的一切,加诸在你的身上。时光很长,你将首先失去自己的过去,你也会学会忘掉自己的未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反悔么?”

 

反悔对于张起灵来说无异于笑谈,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段已经被我忘却的时光里,我就已经决定了接受这一切。可是在这个掩埋在无数记忆碎片里,和现实割裂开来的梦里,我很清晰地记得,我面对老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要反悔。”

 

“有人在等我,过去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失去我的未来。”

 

老人轻叹了一声,拐杖在粗糙木板上摩擦出破碎而低哑的声响,一束光从破旧的窗棂缝照进来,照亮了四处纷飞的尘埃。

 

他说:“张起灵,你动了凡心了。”

 

这个梦我没有跟吴邪提过,我时常想,梦中人说的应是没错,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动了心,兴许在某一次看着吴邪的眼睛的时候,又或者是在看着吴邪的笑的时候。我想这不重要了,对我或吴邪,都不重要了。

 

“吴邪,你一定要好好过……嗝……别折腾我了……”黎簇有些喝多了,大着舌头絮絮叨叨,“那什么,张、张起灵,都他娘的是你……吴邪就是为了你来折腾老子,丫在沙漠的时候晚上睡觉还喊、喊小哥呢……”

 

吴邪也有点喝多了,红着脸给了黎簇一个爆栗:“他娘的胡说什么呢,小哥你别听他扯淡。”

 

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吻,说:“我知道了,以后会陪着你。”

 

一顿饭吃得酒过三巡,兴许是难得聚一次,解雨臣和胖子喝得称兄道弟,然后一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黑瞎子带着苏万吃夜宵去了,吴邪因为身体上的原因戒了很久的酒,今天晚上喝得多了点,撑了一会儿也趴下来睡着了。我打电话让坎肩安顿解雨臣和胖子,然后背着吴邪一路往家走。

 

七夕的夜晚,四处都是手拉着手并肩依偎的情侣,再走得远些,四下里才沉静下来,前方的黑夜里沉浮着隐隐约约的灯火,鼻尖似乎还嗅得到雨后水汽裹挟着的烟火气,我知道那是村子,也是家。

 

吴邪睡得很沉,我听得清他匀调的呼吸声。我微微侧过脸,对背上的他轻声说:“吴邪,我们回家。”

 

我想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是无欲无求的,人生很长,走下去心中总要有些所求。

 

而我在那夜的轻柔山风中明白过来,我的所求,就是和吴邪此生安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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